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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11月，脸书母公司开启了18年来首次大规模裁员，超过1.1万员工将失去工作，而这距离扎克伯格喊出元宇宙刚好才过一年半的时间。

《三体》作者刘慈欣曾说过，扎克伯格的元宇宙不但不是未来，也不该是未来。不仅大刘不看好该公司，网络上不少人对他们所专注的元宇宙持有怀疑的态度，认为元宇宙就是一场新的泡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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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元宇宙是个泡沫吗？从高德纳技术成熟度曲线可以看出，一项新技术从诞生到发展成熟的过程，分成了五个阶段：第一阶段为萌芽期，市场对它的期望值从0开始爬升；第二阶段是膨胀期，这个阶段市场对它寄予很高的期望，但其实技术还不是很成熟，市场往往会将它炒作过热；第三阶段是泡沫破裂期，一旦泡沫破裂，市场对它的期望就会从山顶跌到谷底；第四阶段是复苏期，只要是有真材实料的技术，在这个阶段，市场期望值会重新爬升；第五阶段为成熟期，在这个阶段，行业才会迎来真正的繁荣和持续的增长。

《元宇宙改变一切》一书的作者、元宇宙的商业先驱马修·鲍尔曾表示，“就像1995年的时候，你很难去应用网络协议一样”，“我们以及很多大公司当时也不能够理解一些网站”。之前，大多数公司都还只是在圈地，直到最近一年来，一些企业开始打地基、盖高楼。

比如日本的全日空控股2022年启动了AR旅游城市改造计划，通过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虚实结合，打造元宇宙文旅新玩法。他们还计划2023年内，完成约5个与京都同样精心打造的虚拟旅游观光地，以及约100个由当地照片重新组成的简单的观光地，用户可以操作虚拟形象来享受漫步游览和购买特产等服务。

实际上，中国的百度早已将日本的想法实现，他们在2021年末上线了希壤APP，2022年还在希壤中给虚拟人度晓晓开了一场元宇宙演唱会，安排Dior、集度汽车等品牌在元宇宙中举办了大型发布会。

不只是娱乐消费领域，包括政府机构、企业，以及工业互联网等领域，都开始元宇宙探索，大家在实际使用中寻求和元宇宙产生“化学反应”，捕捉用户新的互动体验、新的商业和业务增长机会。所有的元宇宙建设都应证了马修·鲍尔的观点——元宇宙是对“互联网的进一步加强和改造”“非常需要计算能力的”“我们需要像边缘计算、远程计算中心来支撑元宇宙”，他用了8个关键词定义了元宇宙：再现现实世界、3D、实时渲染、互操作性、大规模扩展、持续性、同步性、无限用户和个体存在。

我对马修·鲍尔的关于人工智能（AI）的观点非常赞同，作为链接虚拟和真实世界的纽带，它是构建元宇宙关键的基础技术，如AI能不断赋予数字人更高阶的感知、理解和决策能力，最终满足元宇宙不断扩张的内容丰富度；甚至可以这样说，没有AI构建的底层框架，就不可能创造出足够丰富的元宇宙上层建筑。

由此看来，某个元宇宙项目的建设，只要拥有强大的AI助力，就不至于沦为泡沫，更不会成为无法兑现的“期房”。也就是说，只有那些具备AI能力的“开发商”，才有可能做到真正交付“期房”，他们不怕辛苦，不分昼夜地给元宇宙项目添砖加瓦，逐渐将一块块空地一一填满，直到元宇宙的世界从一片荒芜变成地铁环绕，学区临门，商圈配齐。

总之，没有AI这把钥匙，是打不开元宇宙大门的。

那么，最终建成后的元宇宙会是什么样呢？马修·鲍尔说，那会是让所有人都贡献元宇宙，并且从元宇宙中获益，能够让我们更加快速、更加容易、更加廉价，让个人去构建更加成功的体验；而当被问到“谁最有可能构建元宇宙”时，马修·鲍尔认为，最有可能的答案是：中国。

（作者系科幻作家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