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科学咖啡馆活动上,张劲硕对关于动物的错误认知进行辟谣。张英贤摄
35亿到45亿年前的地球,在见证过数万亿次雷电的释放后,终于产生了生命必要的化合物,生命之树从此萌发、繁衍……在漫长的时间旅程中,一些新物种不停地出现,而一些已有物种不断地灭绝,形成了多样性的物种。现代动物的祖先长什么样子,谁与谁又是远古时代的近亲,动物学家们不断地在时间的褶皱中探寻幽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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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在以“我们弄错了的动物知识——蹄兔非兔象鼩非鼩”为主题的第58期科学咖啡馆活动上,科普专家讲述了生命起源与动物系统分类,以及现实中大众对动物的认知误区等知识,为与会嘉宾与网民带来一场有关动物的趣味分享。
动物“认亲”超乎你的想象
假使我们为动物举办一场认亲大会,以寻找共同的老祖宗,结果或许会让不少人感到惊诧。
象鼩和蹄兔是生活在非洲的动物,它们体型虽然较小,但都是大象的近亲;河马、鲸和海豚样貌差异较大,实际上却存在着密切的亲缘关系;老鼠与蝙蝠头部长得有几分相似,其实是两类不同的物种……
你是否对这些动物的亲缘关系感到匪夷所思?实际上,生存在当今地球上的约1000万种生物都源自约40亿年前的一个共同祖先,这个祖先物种不停分化,形成新的物种。
据中科院动物所国家动物博物馆副馆长、研究馆员张劲硕介绍,2011年梅雷迪思等人发表在《科学》上的《关于白垩纪陆地革命和白垩纪——古近纪灭绝对哺乳动物多样性的影响》的研究内容显示,哺乳动物的分类分为3支,分别为卵生哺乳动物、有袋类哺乳动物、胎盘哺乳动物。
“根据该研究绘制的动物进化谱系,我们知道了蹄兔和象鼩在进化过程中所处的位置。大概在6000万年前,蹄兔的祖先和大象的祖先开始分化,最终带来了两个不同的分支。”张劲硕说,正是得益于科学系统的动物分类系统,人类对整个生物世界的演化进程有了更为清晰、深入的认识。
这些“常识”其实都是误读
生活中,大家口耳相传的一些动物常识,不见得完全正确。
《松鹤延年图》家喻户晓但并不科学,鹤的爪子很短无法抓住树干,冬天并非其繁殖期,鹤也不会成双成对地出现;牙签鸟被世界多地称为鳄鱼的牙齿护士,实际上鳄鱼的牙缝很宽大,完全不会被食物残渣塞住;《狼图腾》文学作品刻画了牧民与草原狼之间的故事,其实狼多以家庭为单位生活、觅食,很少结群生活;斑羚飞渡的故事属于虚构;一只雄性鸳鸯一生中会与好几只雌性鸳鸯交好……
“很多人觉得翼龙是会飞的恐龙。动物命名上有个‘龙"字,说明它是一类爬行动物,但翼龙不是恐龙。翼龙第四根手指头特别长,而恐龙没有这样的结构。”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、中国古动物馆馆长王原介绍,日本《大雄的恐龙》影视中介绍,大雄在附近的断层中挖出了恐龙蛋化石,并成功孵化出了一只蛇颈龙幼崽。但是蛇颈龙不只是生活在海洋中,也并非传说中的尼斯湖水怪,这是一个认知误区。
“我们习惯将人的道德标准赋予动物身上,其实这样也不科学。”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所属北京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中心研究员、中国科普作协生态专委会副主任郭耕介绍,在大众的认知里,杜鹃是一种“缺德”的鸟,因为它和灰喜鹊等多种鸟类有巢寄生现象。但是研究发现,灰喜鹊在代为孵化和育雏的过程中,数量并没有减少,所以杜鹃和灰喜鹊应该是共生关系,说杜鹃“缺德”不科学。
做好动物科普传播任重道远
“动物博物馆的发展,需要较好的分类学基础作为依托。”张劲硕介绍,目前我国动物分类学不断式微,近数十年来少有优秀的分类学家,动物分类专业也面临一些挑战和困境。值得欣喜的是,近些年有一些自发的民间力量,出于爱好对大自然进行观察和探索,甚至还发现了一些新的物种,这也是对科学研究的一种补充。
多位与会专家反映,目前有关动物的一些文艺、影视作品乃至教科书中,在科学知识传播方面存在着纰漏和错误,对大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。未来我国该如何做好动物知识的科学传播,发人深思。
“科研人员、专职科普工作人员应该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,与媒体一道破除谣言,准确无误地传播动物科学知识。”张劲硕还表示,博物馆是人类终身学习的学校,希望孩子们成为博物馆的常客,也期待更多的孩子走进大自然,近距离地对动物、植物进行观察分析。
此次活动由中国科学院科学传播局、科技部人才与科普司支持,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承办。